人物|敬一丹退休后,想做的事情更多了-敬一丹每月挣多少钱

Mike 0 2024-11-08

都说六十耳顺,到了这个年纪,似乎应该有这个年纪的目光,想做的事情反而更多了,我想试试各种不可能。”

“我为什么要写这本书?记忆是一个人的本能,记录是媒体人的自觉,而纪念体现了代际的传承。”日前,敬一丹的新书《那年那信》发布会在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报告厅举行。这是敬一丹退休之后写的第三本书,收入了敬一丹家庭的1700封历史书信。

从央视退休之后,敬一丹除了享受家庭生活外,给自己找了三个出口:一,新媒体主编;她找了年轻人帮忙,做起了敬一丹微博和公众微信号,做起了新媒体主播,主打传统节气文化和诗歌、散文诵读;二是当作家,退休之后她写了三本书,《我遇见你》《末代工农兵学员》(合写),和这本《那年那信》;三是当教授,她是北京大学、中国传媒大学等大学的兼职教授,经常会参加新闻学术讨论会,或者去做专项演讲。

“都说六十耳顺,到了这个年纪,似乎应该有这个年纪的目光,想做的事情反而更多了,让我知道我以前做了什么,以后还有可能遇到什么,我想试试各种不可能。”

家书记录了我们是怎么走过来的

敬一丹退休之后,不再为工作繁忙,呆在家里的时间长了。母亲身体不太好,在照顾母亲的过程中,交流频繁了,激发的家庭记忆也多了。

最初是母亲整理家书,出了一本家人自己看的书,起名《我爱我家》。当敬一丹看到这些信的时候,觉得太有价值了,想与更多的人分享。“我觉得它的价值不仅仅是在我们家。世间图景不就是一家一家的故事拼成的吗?感谢我爸和我妈,我妈特别喜欢留纪念物,我爸的记忆力特别好。记忆与记录给了我们纪念,记忆是本能,记录是自觉。”

这三年里,敬一丹最重要的工作,就是整理这批书信,翻阅家庭的老照相本,把那些时光和记忆阅读出来,点点滴滴往事和家里人印证出来,慢慢地完成了《那年那信》这本书。

敬一丹父母都是法律工作者。和很多家庭一样,是严母慈父的组合。开始父母对四个孩子的期望是好学上进,而后是敬业有为。在这方面,他们有着非常好的身教,因为他们都是极看重工作的人。

“父母是我最忠实的观众,二十多年来,他们总是守在电视机前看我的节目,有比较、有分析,指出我在主持节目中存在的缺憾,做出点评。父母看重我在电视上的表现,看重观众对节目的反应。爸爸早年间收集了很多剪报,都是关于我的节目的。这些剪报已经发黄,我依然能够感觉到,在我事业的背后,一直有父母关注的目光。”

老同事朱军现在央视负责一档读书信的电视节目《信中国》。从《那年那信》中,他感受到是岁月和岁月留下来的记忆、岁月凝结成的情感,以及能帮助我们找到前辈和未来的力量。

教学时,白岩松会给每届自己带的研究生出一个作业,就是画出自己的祖父母、外祖父母和父母走到一起的路线图。他说每次在做这份普通的作业之前,学生们都会觉得这太简单了,可是回来交作业的时候都是哭着讲述的,因为他们不知道那么艰难,不知道那么偶然,不知道经历了那么多的坎坷。

虽然退休了,但敬一丹还在央视主持一档电视节目《谢谢了,我的家》。

“最初接触这个节目,我直接的反应就是,家不言谢啊!磨合很长时间,我才慢慢接受了这个名字。也许,用电视形式恰好可以营造一种气氛,使得人们说出藏在心底却不常说出的谢意吧。我希望观众在听别人的故事的时候,能想到自己的家。”

只要拿起话筒,就永远都是记者

退休前一两年,敬一丹就开始想,还有一两个春夏秋冬,就要告别职业生涯了。渐渐地就形成了一种告别心理。后来这种心理越发强烈了,她经常会倒计时。“到了2015年,就不是按月了,而是按次了。这是我倒数第几次主持节目呢?我特别喜欢以这样一种方式告别职业生涯。我享受着我在这样一个栏目里的最后时光,心里踏实、宁静。”敬一丹对我说。

很多人,习惯忙忙碌碌,工作一辈子,退休后突然闲下来,往往会产生大量的落差,从身体到心理状况,都不能适应突然闲下来,无事可做的状态。但这现象现在敬一丹身上没有出现。

问敬一丹会如何规划自己的生活。敬一丹特别提到一位前辈,这位前辈已经93岁,在她60岁退休的时候,给自己做了一个30年的远期规划,而在90岁的时候,她曾告诉敬一丹,这些规划全部都完成了。这让敬一丹得到了些许启发。

敬一丹把自己的退休时间,分成了几块。在头一年里,她重新做回了播音员,把《三联生活周刊》原主编朱伟写二十四节气的文章,自己朗读出来,还配上了巫娜的音乐,精心加上了图片,在自己的微信公号里定期播出。

这个微信号的成绩不错,没有做任何推广,也没有让其他人转发,现在已经是几万粉丝了。偶尔,敬一丹也会推送自己的原创文章,去年11月8号,是记者节,在这个特殊的日子,敬一丹发表了《今天,我们怎样做记者?》,文章里使用了大量的图片,这是互联网带给她的变化之一。

“我经常有一种感觉:在这样一个变化的时代,能触摸到时代的脉搏,这个人就会处于一种很有活力、很兴奋的状态。新闻这个工作就有这个特征,是支撑新闻工作者最内在的动力。这种动力不用别人去唤起,不用别人去加油。”

到北大、传媒大学开课,到外地讲学,敬一丹也会在微信号里发个消息。作为北大、传媒大学的兼职教授,她也会帮忙发些高质量的学术动态消息。

年轻的时候,敬一丹在黑龙江农场,先是和所有城里到农场的知识青年一样,天天在黑土地里干各种农活。后来,农场招聘广播员,普通话很好的敬一丹,被人推荐去参加考试,后来她成为了农场广播台的播音员,拿起了话筒,当了记者。

敬一丹的个人微信名叫“韩敬”,韩是她妈妈的名字,而敬是她爸爸的名字。韩敬这个名字是她在广播电台时的“艺名”。 “我父亲在80岁那年给我母亲写了情诗,试问我们做儿女的能否做到?我母亲86岁了,她管理着七八个微信群,每天都在给朋友们发正能量的‘心灵鸡汤’,这种活力和旺盛的生命力也是我的精神支柱。有他们在,我心安、幸福。”敬一丹说。

微信公众号在敬一丹看来,也是另一种形式的话筒。正如老同事说的,只要拿起话筒,敬一丹就永远都是记者。

后有来者,才是这个世界最好的状态

退休后,敬一丹也没有闲着,活得风风火火,她开始做过去想做却没时间做的事,比如从事教育、研究等工作,比如与女儿一起投身公益,帮助穷困的孩子。

敬一丹女儿在一个支教的公益组织,叫“美丽中国”工作。“她有超出我期待的那种热情投入。我很高兴,愿意看到她的这种状态。她自己说,她做这件事还是受到一些家庭的影响,我没有很刻意地去影响她,但是可能她参与和看到了一些,影响了她的选择。从小到大,我一直给她很多选择的空间,我对她最常说的就是‘你自己决定’。从穿什么衣服,到哪去玩儿……从小到大,自己决定成了她的习惯。

我女儿出生的时候,我对妈妈说,我不知道怎样带一个女孩儿啊。我有两个弟弟,我似乎更习惯带男孩儿。而自己的女儿,小小的,面对那么长的岁月,我该怎么做呢?妈妈对我说,你就像带男孩那样带她。我理解妈妈的意思是:女孩也要独立,也要自立,也要有作为。尽管她走得很远,然而她的独立,让我很踏实。”

在女儿影响下,如今,敬一丹也成为了“美丽中国”的一员。

去年,敬一丹应白岩松邀请,给同学们上了新闻专业课。这些年来,她一直在传媒大学、北京大学、清华大学和国家行政学院等讲课,“其实我喜欢当老师。我小时候刚知道什么叫理想的时候,第一个理想就是当老师。后来我以广播学院教师身份到中央电视台实践,发现这种未知、新鲜对我产生了一种极其强烈的吸引,它好像把我内心的东西唤醒了。我不是一个容易大悲大喜和兴奋的人,所以我很在意我能被唤起的这种状态,我觉得,我一定要遵从我的内心。”

没有去大学当老师,去了中央电视台,敬一丹庆幸自己当年做了这个选择,赶上了一个特别适合做记者的年代,有剧烈变化,有巨大的反差。这样的环境,有很多成全记者的因素。“我特别不善于蓄谋,一般做计划也不会做很长。我不是一出发就能看很远的人,我是那个走着、看着、感觉着的人。我并不是一个特别很主动的人,很多选择都是被动的。但好机会我赶上了,真是就赶上了,特别幸运。

比如《一丹话题》《焦点访谈》,都是当时的主任孙玉胜希望我加入,我没有太多的主动选择。别人提醒我,说这适合你,然后呢,我也就顺应了。幸运的是,恰好都赶上了适合我的节目。”

在移动互联网时代,中国的报纸、杂志、广播、电视,这些传媒媒体遇到了巨大的挑战,甚至连老人,都学会在手机上看新闻资讯和电影、电视节目了。曾经体会过职业的巅峰,在敬一丹退休的当口,媒体环境开始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。“一开始我有点恐慌呢,我还在算,这新媒体有多快的速度影响到我们。”但是在后几年,当新媒体以那么生动的面貌出现时,敬一丹又觉得挺庆幸的,幸好在她职业生涯接近尾声时,遇到了这么多的新鲜事。“记得我第一次在节目里说:请观众朋友关注我们的微博微信客户端时,有点新鲜和兴奋,我看到那么多种传播方式!如果我在电视里永远处于‘后无来者’的状态,有什么劲呢?虽然我失去一点踏实和安全感,但是增加了‘后有来者’的兴奋。”

“媒体变局,肯定会带来人的流动。年轻人在三十岁前后要多选择,才知道自己适合什么。”敬一丹笑言。(张英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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